这边美国现任总统拜登与当选总统特朗普会面,“握手言和”的同时,那边拜登的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就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,与中国的战略竞争,应当成为特朗普政府在外交政策上的“首要优先”。
他还煞有介事地强调说,从战略角度来看,中美竞争将决定未来30年的全球地缘格局。
而在拜登政府眼中,美国国家安全的主要威胁,无非是中美竞争、伊朗问题,还有俄乌冲突这三个,分别涉及中国、伊朗、俄罗斯这三个国家,而在三者当中,中国对美国的全球地位构成“最大挑战”,而伊朗是“更直接的威胁”,至于俄罗斯,则是对欧洲构成了“安全威胁”。
所以拜登政府希望,特朗普在新的4年任期里,必须对这几个问题提高重视,具有“长期视野”,并拿出一个“综合性”的战略解决方案。当然,优先级最高的,还是所谓的“中美战略竞争”。
看起来,这就是拜登政府在过渡期间,根据自己和中国打交道的“经验”,留给特朗普的建议了。无非就是向外界传达一个信号,美国与中国的“竞争关系”,不是拜登、特朗普这几届任期的事,而是应该超越党派分歧。
而沙利文提到的中美竞争将决定未来30年的全球地缘格局这句话,甚至可以上升到,这场竞争的结果和中美两国未来30年的国运息息相关。
【沙利文表示,中美竞争应该是特朗普外交的优先事项】
在此基础上,拜登政府还特意提到,美国外交政策的“两党基础”,对于美国在中美竞争中取得成功至关重要。
只不过考虑到民主党不光输了众议院,参议院的多数席位也没能保住,在中期选举到来前,民主党恐怕没有什么和特朗普讨价还价的资本。
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,要面子的特朗普,既然做出了“团结美国”的承诺,至少还能给民主党留点体面,而不是真的把对方视为比中俄更危险的“内部敌人”。
实际上,特朗普新任期的外交政策该怎么做,并不需要沙利文特意去提醒什么,他主持发布会,不过是为结局已经注定的拜登政府,再次走一次过场,强调一下美国对外政策的重点方向,又一次渲染“中美竞争”而已。
本来“中美竞争”这个概念,就是特朗普在他第一个任期“发扬光大”起来的,拜登后来提出的“战略竞争”,也不过是在特朗普的基础上修修补补。
而且我们看特朗普拟定的内阁人选,从国家安全顾问再到国防部长,对华鹰派色彩一个比一个强烈,更不要说已经被他正式提名为国务卿的反华政客卢比奥,此人至今还在中国的制裁名单上。
只是特朗普一贯标榜自己对中国强硬,显然不可能顾虑制裁因素,就不提名卢比奥。在特朗普竞选时,卢比奥也算是忙前忙后,尽心尽力,表现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,特朗普也不会亏待他。
实际上,要不是卢比奥和特朗普都出身于佛罗里达州,他甚至还有机会争一争副总统的位置。
虽然在特朗普的铁杆支持者眼中,卢比奥这个人也只有在反华上能和他们有一些共同语言,但其意识形态的底色,既谈不上“美国优先”,也和“让美国再次伟大”不怎么沾边。
但特朗普把他推上国务卿的位置,既有“论功行赏”的成分,也是看中了卢比奥对他的忠诚,而此人对中国极端的鹰派色彩,虽然不失为一个加分项,不过想要在特朗普的幕僚中脱颖而出,对华强硬只是最基本的要求。
由此可见,特朗普的新班底,在制定对华政策的时候,大概率会打着“竞争”的旗号,推出更多的极限施压政策。
此外,如果我们回顾特朗普与拜登这次在白宫接近两小时的会谈,不难发现对话氛围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融洽,双方都摆出了“握手言和”的姿态。
毕竟美国总统选举已经是过去式,拜登更是早早退选,两人之间早就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,第一轮总统电视辩论的火药味,更加不会保留到现在。
在会谈时,拜登一方面对这个老对手重返白宫表示欢迎,承诺会利用好任期的最后两个月,与新政府进行和平交接;此外也就美国的内外政策,进行了比较详细的讨论。
如果抛开总统竞选的功利目的,两人在对华强硬方面还是有共识的,尽管对于各自的具体做法保留意见,但整体方向是一致的,这恰恰就是沙利文口中的,所谓美国对华政策的“两党基础”。
另外,按照沙利文的说法,拜登还向特朗普传达了这么一个信息:在过渡期间,中美关系要保持一定的稳定、清晰和可预测性。
换句话说,在拜登任期的最后这段时间,中美关系更不能生乱,更何况,在秘鲁举行的亚太经合非正式会议,拜登与中方或许还有一场会谈。
至于拜登任期结束后,特朗普那边怎么折腾,那又另当别论了。但可以确定的是,一旦特朗普的对华政策没有取得预期效果,民主党肯定不会放过发难的机会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