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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语：21世纪以来，菲律宾海军在裹挟中完成了一次升级，使用革命时期的英雄人物命名海军基地与大型军舰，突出民族主义，强调自身一直求而不得的独立地位。
1896年起，菲律宾人民开始武力推翻西班牙的殖民统治，并先后与美日作战，几番成功，几番失落，典型展现了主战派与主和派、民族派与投降派、人民与妥协政府的斗争。这一段反霸反帝反殖民的历史，我们是认可的。这其中人物，我们不一定熟悉，但定能从我们熟悉的历史中找到类似之人。
本系列通过菲律宾海军舰艇命名，试图在菲律宾近代史中探寻现在的菲律宾为什么“不上路子”：既不独立民主，也不睦邻友好。此为第一篇。
何塞.黎刹，被菲律宾独尊为国父。2020年7月10日，菲律宾从韩国购买的第一艘导弹护卫舰服役，以国父之名命名（BRP Jose Rizal），舷号FFG-150。时任总统杜特尔特以视频方式参加服役仪式。
黎刹级护卫舰以韩国大邱级护卫舰为原型，这种3000吨级护卫舰装备了现代化的武器系统与电子设备，可以说是让菲律宾海军跑步进入导弹化时代。作为对比，菲律宾装备的第一型导弹艇，排水量仅有50吨，导弹是射程10公里的长钉导弹。最强战舰以国父命名，也算是实至名归。
对于何塞.黎刹，国人并不陌生，并刻意强调他的华人血统、福建华侨身份。黎刹1861年生于西属菲律宾内湖省卡兰巴镇，是第五代移民。他学习能力很强，在西班牙同时获得哲学和文学博士、医学博士学位，掌握法语、英语、德语等多门外国语言。睁眼看世界后：他看到了西班牙的对菲律宾的掠夺本质。
不出意外，想做点什么的黎刹是改良主义者，毕竟要彻底推翻给予他个人发展机遇的西班牙、颠覆自己的世界观，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。他的主要诉求是政治、经济、文化改革，通俗一点讲就是：把菲律宾人当人，把菲律宾人当西班牙人，而不是供养母体的蝼蚁。
黎刹的斗争手段，是搞文学创作，通过写作小说来反映教会的伪善、殖民者的贪婪，开启民智推动民族意识觉醒，代表作有《社会毒瘤》（1887年发表）、《贪婪的统治》（1891年发表）等。他的梦想是：“解救”全体受到英、荷、西殖民主义压迫的马来人。
可以说，黎刹是东南亚独立运动的思想启蒙者与宣传者。当宣传工作从西班牙转入菲律宾本土时候，于1892年7月3日建立了“菲律宾联盟”，试图通过合法途径实现国家统一、民族独立。国家统一，是因为西班牙搞不定抵抗彻底的菲律宾南部，这里至今还是菲律宾的分裂力量存在地区。
国家统一、民族独立，今天看似轻飘飘的口号，在当年可谓横空出世！组织+纲领，有着惊人的号召力。养殖失败，西班牙自然恼火。7月7日，黎刹被逮捕，被流放到棉兰老岛的达比丹，罪名是：祖国的敌人。至此，说明改良主义行不通，比大清的革命者早20年开悟。
和平手段不行，那就暴力革命。在卡蒂普南这条革命线，到了1896年决定开始起义。1896年6月，博尼法西奥（一译为庞尼法秀）派人去见黎刹，动员他参加起义的领导工作，并准备帮他越狱。黎刹认为，起义时机不成熟，缺乏武器、船只和经费，最后拒绝了。
1896年8月19日下午，西班牙殖民当局在发现卡蒂普南的起义计划后，开始搜捕和屠杀革命者。8月26日，起义者打响第一枪。面对革命烈火，西班牙一边派遣军队镇压，一边实行恐怖手段。在马尼拉，特别军事法庭每天开庭数十次。1896年12月30日，积极宣传和平改革而又拒绝参加武装起义的黎刹被杀害。
1898年6月，菲律宾革命成功宣布独立。此后，关于黎刹的历史定位，各方力量选择性进行理解。菲律宾的民族主义者，授予他“国父”之名。印尼、马来的民族主义者，希望复制菲律宾的成功奉他为“马来人的骄傲”。菲律宾的闽越人，认为他是“闽越之光”。菲律宾的宗教狂热分子，相信他是耶稣转世，是神的儿子、革命的弥赛亚。
美国窃取菲律宾革命果实后，认为黎刹的改良主义还有市场，将黎刹包装为和平的民族主义者，以应对菲律宾人民的革命独立情绪。美国的说辞是，美国的殖民本质是“开明同化”，以正义代替专横统治。菲律宾人民呵呵一笑，美国又说菲律宾民主基础不牢靠，需要培训与考核，先逐步自治再最终独立。美国那一套核心还是希望菲律宾和平独立，至于进程？美国说了算。
那么黎刹本人，怎么定位自己身份的呢？政治上，他不希望是自己是华人，一是当时的满清政府屈服于西方列强，大部分人民跪拜腐朽懦弱的政府，不代表先进力量，他心里是厌恶的。二是华人身份会被质疑独立动机、失去领导菲律宾本土革命的合法性，既然是民族独立，你少数派的华人算啥？
黎刹的手段我们怎么看呢？显然，枪杆子里出政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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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1-5 17:00:00
